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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芦苇枝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摆着,沉重的喘息声散在风中。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半跪于地,一手死死柱膝不肯倒下,身上的皮草已经浸满血色,他抬眸凝视前方的敌人,威声道:“苗疆大统以来,只闻战死君王,不见投降败寇。”随即运起内力,正是狼王印,此招一出,小兵尽数丧命,顿时血流成河。
“北龙归心号苍穹,竞曰风云山河。辕门策令战骁驰,尽下一步干戈。”高昂的诗号逐步逼进。
看清来者面容,苍越孤鸣无力跪下,失声痛喝:“怎能是你,怎能是你啊!!!”
俏如来三人驾着一叶扁舟向中原而行,临近桃源渡口,顿被无穷迷雾笼罩。小舟主动向岸边行驶,一经靠岸,俏如来,风逍遥和欲星移三人便遭围杀,三人小树林急急而奔。
“师相,那些士兵便是来自高彩烈壮士所说的仙岛,只是小兵就有如此威力,仙岛实力当真惊人。”
见欲星移呆滞,俏如来又唤了一声,欲星移方回过神来,嘴角淌血“师相,你,这是…”
“是梦。”欲星移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事态的不寻常。“我没大碍,倒是逍仔,他的情况…”
俏如来回过头,瞧见风逍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,问道,“你有信仰吗?”糟了,俏如来第一时间反映过来,“难道你没有信仰。”风逍遥朝俏如来扑过来,俏如来刚要闪开,却是陷入摆渡一念的幻境中。
“大哥,你也……曾经想救我吗?” 戮世摩罗手持逆神,浑身血淋淋的站在俏如来面前,“小空…”
场景又是转换,史艳文被绑在木架上,底下的中原群侠的叫骂声此起彼伏,“中原叛徒!”“烧死他!!”一人将火把扔向史艳文,顿时大火连天,黑夜也如同白昼那般明亮。
在一片白色中,俏如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,“银燕…”雪山银燕转过身,“大哥,你哭了。”可是那伸出来要为俏如来擦拭眼泪的手变成了一把刀刃,刺向俏如来。
俏如来猛地睁眼,吐出一滩血,只见风逍遥还在向自己逼近,危机时刻,欲星移迅速向前打晕了风逍遥。
“师相,多谢了。”
“免了,快走,士兵追上来了。”欲星移背起风逍遥拉上俏如来继续跑。
三人离去后,树上落下一个白衣人,衣衫飘然,如若谪仙。
他出手拦住追上来的小兵,“不必追了。”
小兵中为首的兵长说:“这是摆渡一念的指使,大人请不要为难小的。”
白衣人依旧平和地回应“我的话你们要忤逆吗?”
顿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在小兵身上,他们清晰的感到死亡离他们是那么的近,“小的不敢。”
威压消失,“这才对嘛。”白衣人笑起来,笑靥如花,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小兵的幻觉,“走吧。”
小兵的兵长带着小兵们离开,突然整队的人马陷入迷雾,浓重的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,将此吞噬。
一弯残月高挂梧桐,散发点点清辉。
白衣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切,“真是的,事情都办不好,这下被发现了,只能灭口了。”
秘雕从远处赶来,“六合,司马幻魂那边废人已经牵制,接下来呢?”
“牵制吗,那你便跟上俏如来吧。”
苍越孤鸣刚从幻境中挣脱,便闻边关失守,强撑迎战。
御兵韬在边关守战多时,多次面对摆渡一念的侵袭,意识逐渐恍惚。待到苍越孤鸣赶到,只见一边血泊中倒着的除了御兵韬,其余的竟全是苗兵。
“王上,快跑。”
欲星移察觉到小兵没有再追上来,便放慢了脚程。到了树林某处,欲星移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一个小山庄,只见鸳鸯骨对上封笔无墨,屋前两人对峙不下,正是落拓子和太叔雨。
欲星移瞳孔猛缩,老八……无声的字眼从喉咙中发出,原来没死的是你吗……
一直被欲星移拉着跑的俏如来,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机会,刚抬起头,就看到欲星移一直盯着前方,俏如来顺着目光瞧去,好巧不巧,看到了那个对自己避如蛇蝎的好友。俏如来默契的选择和欲星移一起观看远处发生的一切。他看得出,那个灰衣人对落拓子没有恶意,次次交锋都压制落拓子,多次有一击毙命的机会却又没有下死手,反倒像是在逗落拓子玩一样。
逗吗,在这个关节点莫名出现的人,在不知敌我的情况下逗他人为乐,会是什么普通人吗?俏如来的眸色暗了暗。
灰衣人不知说了什么,两人停手了,且向着俏如来他们躲藏的方向走来。
欲星移见状,也不再躲藏,落落大方的从树林的阴影中走出来。见到欲星移,太叔雨也不惊讶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。俏如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。
“老三,好久不见了。”太叔雨伸出手,温文尔雅,陌上人如玉。
好一个翩翩公子,欲星移心中暗嘲。“是啊,第八的,自从钜子事先埋下的炸药送你饮恨西北便不曾再见,只是不知你那几年与钜子交情不浅啊。”交情不浅四个字,欲星移特地加重了口吻。
“哪里哪里,主要是钜子师兄与人为善,回想起当初求学的日子,他可是经常问候于你呢,真是让笔者记忆尤深~”
“你们不要再叙旧了,小生认为,目前不应该先商讨仙岛入侵的问题吗?”语罢,落拓子突然看见了角落的俏如来,脸色有点抽搐。“俏…俏如来?!”
“原来好友也和笔者的师侄熟识吗。”太叔雨看向俏如来,眼中还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“八师叔。”俏如来走向前微微颔首。
“不必如此警惕,笔者并无恶意。”
“啊-,”旁边的草地上传来一声哀嚎。“风逍遥壮士,你…没事吧。”俏如来连步上前查看情况,欲星移伸手拦住他,低声问道,“俏如来,在逍仔袭击你时,有回头过吗?”
“没有,师相,你有怀疑。当时师相所在的位置,风逍遥壮士若没有回头,不可能看到背后的你,这使得你的偷袭才能如此顺利。”
“嗯,我知晓了。”
“逍仔,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昏迷的吗?”欲星移不肯贸然靠近风逍遥,留了个心眼。
“鱼仔,我…我记得我途中陷入幻境,然后醒来时,脑子里有个声音指使我对俏如来下手,又或是逼迫,之后就被你拍晕了。”风逍遥揉了揉后颈,“现在还是痛的,鱼仔你下手太重了。”
这…俏如来纵使心中诧异,面上仍不显半分。
“是吗?”欲星移神情凝重起来,“我们没有信仰。”一句话,既是试探也是肯定,一锤定音。
“你们没有信仰,罪不可恕,啊啊啊啊——”风逍遥顿时陷入疯癫状,拔出腰间的捕风。
此事棘手,欲星移慢了一步,使得风逍遥取得上风,风逍遥握着捕风直朝欲星移要害而去,速度之快,非常人可比拟。
不妙,关键时刻,太叔雨出手,再度打晕风逍遥,“此处乃是状元兄的故居,笔者不希望叨扰到他。”
“麻烦八师叔了。”
“怎么称得是麻烦呢,笔者和状元兄是旧识,自然要为他着想。”
“等一下,小生有疑问。”落拓子连忙喊停这对假惺惺的师叔师侄。
“有疑问,便入行云山庄后再谈吧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太叔雨拉起地上昏迷的风逍遥,塞给欲星移,向远处深深的看了一眼。
“进来吧。”太叔雨推开行云山庄的大门。
刚才还在说怕叨唠了傅老,现在就又邀请大家进去了,真是个奇怪的人。落拓子心想。
“好友,好久不见。”还没等落拓子反映过来,俏如来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。
“你别过来。”落拓子连忙退开十几步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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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树林里。
“怎么办,被发现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