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叔雨将众人请进屋,又转身出门提起起放在地上的几谭酒,“要笔者一人喝不完这些酒,大家一起吧?”
“不应的话,笔者就当你们答应了。”太叔雨走进来,在角落的一堆杂物中翻出几个瓷碗,他拂了下上面的灰,将碗置于桌面,倒了六碗酒,一人递了一碗。
竹叶潇潇,被风吹动,投在地上的暗影随风而动,好似人的身影。
太叔雨端起其中一碗,“状元兄,这碗敬你。”之后将其倾洒于地,再端起另一碗,“尚书郎,请了。”
这么久了才知道来看我们,舞啸笔狂。
冥冥之中,太叔雨似乎感受到了两人嗔怪声。
真是魔怔了,他想。
“让你们久候了,都别拘束,喝吧。”太叔雨顿了下,“笔者真是做人失败,放心,没毒的。”他端起面前的酒,浅酌了一口。
他真是没变过,欲星移后槽牙咬得嘎吱嘎吱响。
落拓子看了一眼周围,没人动过眼前的酒,再看到眼前的太叔雨,怀疑之心悄然滋生。
“既然八师叔如此有兴致,不妨为我们讲一下当前的状况吧。”
太叔雨抬眸,“那你们是想笔者说真话还是假话。”
“第八的!”
“好了,笔者开个玩笑。”太叔雨这才正经起来,“仙岛入侵靠的是摆渡一念,想来你们也经历过了,此次入侵有仙岛七王参与其中,分别是开阳武曲,金蹄战马,十雪天子,瑶光破军,天枢贪狼,天璇巨门,玉衡廉贞。但是,据我所知,他们实非自愿入侵,而是受到控制,要知,摆渡一念与他们乃是两体。嘶——”
啪,太叔雨手中的瓷碗掉落于地,四分五裂,酒水四溅。
“八师叔”“第八的”“太叔雨”
头真痛,让笔者想起了当初的灭族,大主宰真是小气啊,讲都不让多讲,没法多想,太叔雨意识已经陷入幻境之中。
这时竹叶飘零,萧瑟风起,荒凉的山庄,一道人影乍然出现。
“养天地之正气,采四方之万灵,聚忠仁之精神,放之则弥六合。”
“你有信仰吗。”出于对性命的保障,欲星移先行试探,做好带领众人全身而退的准备。
六合:“若我有呢。”
天上的云彩遮住了皎皎月光,使得六合善士置身于黑暗中,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“那你有吗。”欲星移反问。
顿时气氛剑拔弩张,落拓子取出鸳鸯骨,做好随时决战的准备。
“没有。”风轻云淡的一句话,打破了双方的对峙局面。“够了,再不让我进去,太叔雨他就要死了。”
人命大过天,虽仍抱怀疑,欲星移还是决定让六合出手。
六合刚踏入屋内,太叔雨却是徐徐转醒。
“好了,笔者没事,打个盹而已。”
“是吗。”六合善士幽幽的看向太叔雨。
“笔者的话你还能不信吗,人与人之间真是没有信任。”太叔雨无奈状的摊手。
“但,问题是,你是人吗—?”
“真是,怎么还侮辱笔者的。”
“侮辱是否,你自己清楚。”六合善士踏出大门,飘然离去。
突然,摆渡一念再度来袭,众人陷入幻境。
几人之中,唯独太叔雨未受其影响,笔走龙蛇,留下一张纸条,负笔穿林,不见回首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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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笔者被怀疑了。”
太叔雨和落拓子的相遇
荒凉山庄,一人负笔而落。
“无端墨迹任风流,尽写牢骚万古愁。百丈纷尘千事扰,三朝盛世一樽休。”
来人正是太叔雨,他提酒行来,望着山庄题字,内心不胜唏嘘。
“行云山庄...状元兄,笔者还是来迟了。”太叔雨面露哀伤,“没你与尚书郎,欲饮完这坛酒,怕是要很久,很久……”
“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人,谅是此地也沦陷了。”落拓子四处张望,无奈叹息,这时,他注意到一旁的太叔雨。
“何人?”太叔雨放下酒坛,看向落拓子。
“这不是小生该问的吗,”落拓子打量了下站在行云山庄前对月独饮的太叔雨,“你是傅老的朋友,还是门生?”
“笔者复姓太叔,单名一个雨字。你也熟识状元兄,那——”太叔雨话锋一转,“你可有信仰。”
信仰,熟悉的字眼,却带给落拓子无穷的忌惮,刹那之间,鸳鸯骨已紧握手中。
“信仰与否,真难回答吗?”
也许吧,落拓子心想。而鸳鸯骨,直逼太叔雨。
“如此不讲理啊。”太叔雨取出封笔无墨迎战。
几次交锋,落拓子已落下风。
这家伙,明明小生有几次露出破绽,却一再放过小生,是在耍小生吧。意识到这点,落拓子停下攻势。果不其然,太叔雨便不再进攻。
“玩够了?”太叔雨恶意询问。
“你!”
“笔者也问了,信仰与否,真难回答吗,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出手的。”太叔雨一脸无辜。
这个人真是...落拓子想起了某些不美好的回忆,算了。
“那边有人已经看了有段时间了,我们不去打个招呼吗。”
随他去了,落拓子随太叔雨向欲星移的所在之处走去。